第11章 賣身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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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賣身契
意識到陸識淵此時此刻有要緊事在身，上車之後，葉潯並沒有著急地找他說事情，而是立刻乖乖坐好。兩人一直沒有說話，直至陸識淵把車子開到了C大。
“咦？”葉潯迷惑，“來這裏幹什麽？”
陸識淵並沒有理會他，停好車子，立刻下車疾步而去，葉潯也趕緊跟了上去。
禮堂門口擠滿了人，學生們憑借提前預約得以進入。陸識淵懊惱得差點拍腦門，居然沒想到這個。眼看著講座快要開始了，陸識淵滑動著手機上的聯系人列表，想要找個院長之類的人物幫自己行個方便。
身邊一直不吭聲的葉潯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，他想了想，上前一步。陸識淵看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來學生證遞給工作人員，又指了指自己這邊，面帶微笑說了幾句什麽。工作人員點頭，示意放行。
嗯？陸識淵有些驚訝。
“進去吧。”葉潯把證件放進包裏，拉了他一把。
“你跟他們說了什麽？”陸識淵好奇。
“沒說什麽.......”
禮堂裏坐滿了人，還有很多人沒有座位只能站在邊上的過道裏。陸識淵跟葉潯也擠在過道裏，兩個人還不小心踩到了別人的腳後跟。學生主持人說完開場白後，魏志遠魏所長在一片掌聲中登上了講臺。
“同學們上午好！”
魏志遠是個大高個，氣質儒雅，一看就是知識分子。他侃侃而談，熟練演示PPT，回答學生問題的時候，謙和有禮，贏得了學生們好幾次的掌聲。
陸識淵偏頭對葉潯說：“走吧。”
“還沒結束呢。”
陸識淵沒頭沒腦丟下一句：“結束就來不及了。”
兩人來到停車場，陸識淵對照著江哲發來的車型和車牌號，四下尋找一番，終於鎖定了魏志遠的車子。
葉潯跟在他身後看清楚了他的‘操作’之後，忍不住腹誹：他還是......一如既往的心機深沈.......
講座結束了，學校的領導將他魏志遠送到這裏。寒暄道別後，他向車子這邊走來。陸識淵適時走上前去，葉潯裝作無意經過的路人走到了不遠處。
陸識淵伸出手去：“魏所長您好，久仰久仰。”
魏志遠有些訝異，卻也禮貌性伸手回握：“請問您是？”
“我是沈氏企業的執行官。我叫陸識淵，這是我的名片。慕名聽了你的講座，受益匪淺.........”
葉潯對著天翻了個白眼。陸識淵這張嘴，真是很厲害。
魏志遠看看下手裏的名片，擡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：“沈氏的人，我知道的。”
陸識淵說：“那可太好了，是這樣的，我們公司對您提出的新能源計劃非常感興趣。您能給我一點時間嗎？我想......”
“陸總。”魏志遠沒有給他時間，“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......關於工業區項目的事情，一切都是聽政府的.......您應該做好計劃書，而不是來找我。我還有事，先走一步了。”
已經預判到還有這樣的結果，陸識淵知趣，他稍稍欠身，彬彬有禮：“好的，您慢走。我期待合作！”
魏志遠看了他一眼，駕車離去。
葉潯走了過來：“他好像.....不怎麽喜歡你啊。”
陸識淵也有同樣的感覺：是哪裏出了問題嗎？
好了，現在輪到他們之間要談事情了。
陸識淵帶著葉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。門一打開，葉潯就扶著門框脫了鞋子，比沈宣霆那廝有禮貌多了。鞋櫃裏沒有第二雙拖鞋，葉潯幹脆踩著襪子進了客廳。
三室一廳，有個開放式陽臺，挺大的一套房。家具擺設不多，收拾得幹凈整潔。
“你隨便坐吧。”幾天沒回來了，家裏的空氣不流通。陸識淵拉開客廳落地窗通風，然後進了臥室。
葉潯有些無措，卸下來書包抱在手裏，坐在沙發上。陸識淵從臥室裏走出來，手裏多了文件夾。
他在葉潯的對面坐了下來：“說吧，怎麽突然又願意了？”
回來的路上，陸識淵一路都在想這個事情。他是非常意外的，葉潯居然還能回來。按照之前所想，葉潯回來或者不回來，他都能理解葉潯做出的決定。
但......心裏總是有點失望的。
葉潯回答：“我需要錢，好多好多錢......”
雙方對視，都覺得這個問題明知故問！
陸識淵問：“你確定嗎？真的想好了嗎？”
葉潯沒有回答，看得出來：盡管人已經在這裏，但是本心還是抗拒的。這幾天，他肯定都睡不好覺吧。不知道掙紮了多久，才勉強說服自己。
陸識淵說：“我不喜歡強迫人，你.......”
葉潯打斷他的話：“我可以，沒問題！”
陸識淵深深看了他一眼：“好，那我們來談下合同。”他打開文件夾，推倒葉潯的跟前，“你看一下。我再給你捋一遍。按照之前所說，我這邊會給你提供實習的機會，安排你母親住院期間的優待治療。你這邊要做的.......就是盡力哄我的上司開心，答應他提出的......要求。”
葉潯露出了一絲絲為難的表情，陸識淵都有點不想繼續說了。
“嗯。”葉潯點頭。
“還有，關於他的一切，比如做了什麽，說了什麽，見了什麽人，你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，這是非常重要的！”陸識淵強調，“至於你在他那裏能獲得多少的利益......全憑你自己的努力。我不會分享，也不會幹涉你。暫時就這麽多，後續如果出現新的問題，我們再商量。我說的清楚嗎？”
陸識淵點點頭，放下了合同。他眉頭皺起，說出了自己的顧慮：“可是，萬一他看不上我呢？”
陸識淵楞了一秒，隨即忍不住笑：“所以，你是希望他看上你還是看不上你呢？”
“........”葉潯無言以對，臉噌的通紅。
陸識淵止不住笑：“我對你有信心，你對你自己也要有信心。你放心，如果他真的看不上你，我也會給你走個後門，力保你能在沈氏實習。”
如此安排，葉潯放心了。他趴下身子拿起筆，正要寫上名字。陸識淵的手，啪得按在了合同上，他不解擡頭。
陸識淵正襟：“簽上字之後，一切都要聽我的了，不能反悔。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浪費，不可能說你不想幹了，我就放你走再去找另外的人。所以，需要再給你一點時間考慮嗎？”
葉潯轉動了一下筆，輕輕苦笑：“我邁入社會學到的第一個處事道理就是陸總你的言傳身教——想要成功，就看自己能不能豁得出去。”
陸識淵看著他的眼睛，清澈的愚蠢已經褪去，現在是被社會摧殘的無奈。他松開了手，看著葉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葉潯將自己的那份合同裝進書包裏，提醒道：“你得答應我，我的學校，我的家人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情。”
陸識淵也收好合同：“我答應你。”
收拾好書包，葉潯站起來：“那，你現在要送我去......他那裏嗎？”
陸識淵笑出聲來了：“你想得美。”
葉潯挺尷尬，留也不是，走也不是。
陸識淵問：“你不餓嗎？我餓了.........走吧，先去吃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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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識到陸識淵此時此刻有要緊事在身，上車之後，葉潯並沒有著急地找他說事情，而是立刻乖乖坐好。兩人一直沒有說話，直至陸識淵把車子開到了C大。
“咦？”葉潯迷惑，“來這裏幹什麽？”
陸識淵並沒有理會他，停好車子，立刻下車疾步而去，葉潯也趕緊跟了上去。
禮堂門口擠滿了人，學生們憑借提前預約得以進入。陸識淵懊惱得差點拍腦門，居然沒想到這個。眼看著講座快要開始了，陸識淵滑動著手機上的聯系人列表，想要找個院長之類的人物幫自己行個方便。
身邊一直不吭聲的葉潯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，他想了想，上前一步。陸識淵看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來學生證遞給工作人員，又指了指自己這邊，面帶微笑說了幾句什麽。工作人員點頭，示意放行。
嗯？陸識淵有些驚訝。
“進去吧。”葉潯把證件放進包裏，拉了他一把。
“你跟他們說了什麽？”陸識淵好奇。
“沒說什麽.......”
禮堂裏坐滿了人，還有很多人沒有座位只能站在邊上的過道裏。陸識淵跟葉潯也擠在過道裏，兩個人還不小心踩到了別人的腳後跟。學生主持人說完開場白後，魏志遠魏所長在一片掌聲中登上了講臺。
“同學們上午好！”
魏志遠是個大高個，氣質儒雅，一看就是知識分子。他侃侃而談，熟練演示PPT，回答學生問題的時候，謙和有禮，贏得了學生們好幾次的掌聲。
陸識淵偏頭對葉潯說：“走吧。”
“還沒結束呢。”
陸識淵沒頭沒腦丟下一句：“結束就來不及了。”
兩人來到停車場，陸識淵對照著江哲發來的車型和車牌號，四下尋找一番，終於鎖定了魏志遠的車子。
葉潯跟在他身後看清楚了他的‘操作’之後，忍不住腹誹：他還是......一如既往的心機深沈.......
講座結束了，學校的領導將他魏志遠送到這裏。寒暄道別後，他向車子這邊走來。陸識淵適時走上前去，葉潯裝作無意經過的路人走到了不遠處。
陸識淵伸出手去：“魏所長您好，久仰久仰。”
魏志遠有些訝異，卻也禮貌性伸手回握：“請問您是？”
“我是沈氏企業的執行官。我叫陸識淵，這是我的名片。慕名聽了你的講座，受益匪淺.........”
葉潯對著天翻了個白眼。陸識淵這張嘴，真是很厲害。
魏志遠看看下手裏的名片，擡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：“沈氏的人，我知道的。”
陸識淵說：“那可太好了，是這樣的，我們公司對您提出的新能源計劃非常感興趣。您能給我一點時間嗎？我想......”
“陸總。”魏志遠沒有給他時間，“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......關於工業區項目的事情，一切都是聽政府的.......您應該做好計劃書，而不是來找我。我還有事，先走一步了。”
已經預判到還有這樣的結果，陸識淵知趣，他稍稍欠身，彬彬有禮：“好的，您慢走。我期待合作！”
魏志遠看了他一眼，駕車離去。
葉潯走了過來：“他好像.....不怎麽喜歡你啊。”
陸識淵也有同樣的感覺：是哪裏出了問題嗎？
好了，現在輪到他們之間要談事情了。
陸識淵帶著葉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。門一打開，葉潯就扶著門框脫了鞋子，比沈宣霆那廝有禮貌多了。鞋櫃裏沒有第二雙拖鞋，葉潯幹脆踩著襪子進了客廳。
三室一廳，有個開放式陽臺，挺大的一套房。家具擺設不多，收拾得幹凈整潔。
“你隨便坐吧。”幾天沒回來了，家裏的空氣不流通。陸識淵拉開客廳落地窗通風，然後進了臥室。
葉潯有些無措，卸下來書包抱在手裏，坐在沙發上。陸識淵從臥室裏走出來，手裏多了文件夾。
他在葉潯的對面坐了下來：“說吧，怎麽突然又願意了？”
回來的路上，陸識淵一路都在想這個事情。他是非常意外的，葉潯居然還能回來。按照之前所想，葉潯回來或者不回來，他都能理解葉潯做出的決定。
但......心裏總是有點失望的。
葉潯回答：“我需要錢，好多好多錢......”
雙方對視，都覺得這個問題明知故問！
陸識淵問：“你確定嗎？真的想好了嗎？”
葉潯沒有回答，看得出來：盡管人已經在這裏，但是本心還是抗拒的。這幾天，他肯定都睡不好覺吧。不知道掙紮了多久，才勉強說服自己。
陸識淵說：“我不喜歡強迫人，你.......”
葉潯打斷他的話：“我可以，沒問題！”
陸識淵深深看了他一眼：“好，那我們來談下合同。”他打開文件夾，推倒葉潯的跟前，“你看一下。我再給你捋一遍。按照之前所說，我這邊會給你提供實習的機會，安排你母親住院期間的優待治療。你這邊要做的.......就是盡力哄我的上司開心，答應他提出的......要求。”
葉潯露出了一絲絲為難的表情，陸識淵都有點不想繼續說了。
“嗯。”葉潯點頭。
“還有，關於他的一切，比如做了什麽，說了什麽，見了什麽人，你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，這是非常重要的！”陸識淵強調，“至於你在他那裏能獲得多少的利益......全憑你自己的努力。我不會分享，也不會幹涉你。暫時就這麽多，後續如果出現新的問題，我們再商量。我說的清楚嗎？”
陸識淵點點頭，放下了合同。他眉頭皺起，說出了自己的顧慮：“可是，萬一他看不上我呢？”
陸識淵楞了一秒，隨即忍不住笑：“所以，你是希望他看上你還是看不上你呢？”
“........”葉潯無言以對，臉噌的通紅。
陸識淵止不住笑：“我對你有信心，你對你自己也要有信心。你放心，如果他真的看不上你，我也會給你走個後門，力保你能在沈氏實習。”
如此安排，葉潯放心了。他趴下身子拿起筆，正要寫上名字。陸識淵的手，啪得按在了合同上，他不解擡頭。
陸識淵正襟：“簽上字之後，一切都要聽我的了，不能反悔。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浪費，不可能說你不想幹了，我就放你走再去找另外的人。所以，需要再給你一點時間考慮嗎？”
葉潯轉動了一下筆，輕輕苦笑：“我邁入社會學到的第一個處事道理就是陸總你的言傳身教——想要成功，就看自己能不能豁得出去。”
陸識淵看著他的眼睛，清澈的愚蠢已經褪去，現在是被社會摧殘的無奈。他松開了手，看著葉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葉潯將自己的那份合同裝進書包裏，提醒道：“你得答應我，我的學校，我的家人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情。”
陸識淵也收好合同：“我答應你。”
收拾好書包，葉潯站起來：“那，你現在要送我去......他那裏嗎？”
陸識淵笑出聲來了：“你想得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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